“三八妇女节”即将来临,作为特殊岗位上的女性,她们的工作与生活与普通人有着怎样的不同?本报记者兵分多路,分别赶赴她们特殊的岗位上予以体验。3月3日,记者来到位于浑南孤家子附近的沈阳市精神卫生中心,零距离采访到精神科女医生、护士的生活状态。
男病房来了新“护士”
3日13时30分,由于事先沟通好了采访意图,在医院随行人员的陪同下,记者准备以实习护士的身份进入精神科第五病房。很快,正在值班的王春菊护士长找来白大褂、护士帽,几分钟后,记者“摇身一变”成为一名新“护士”,小心翼翼地跟在王护士长身后。
进入病房区抬眼一看, 位于一楼的五病房区占了大楼一整层的空间。一条很宽的走廊,把医生、护士办公室和病房隔开。走廊边上有几排固定座椅,病房分成若干间,所有的窗户都设有铁制防护栏,床上有枕头、薄被、垫子,病房内惟一的家具是一个装洗漱用具的柜子。
零距离接触“杀人犯”
“咣当”,随着铁门关闭的声音,身穿白大褂的记者已经进入最危险的“禁区”了。
整个病房区显得压抑而沉闷。见有陌生人走进来,精神病人中有的显得很兴奋,摇晃着拍巴掌;有的眼神多疑机警,不停地环顾左右;有的眼神空洞茫然,好像超然物外;有的眼神则是直直的,你以为他是“直视”着向你走来,可直到从你身旁经过,他还是“目不转睛”地径直向前走去……
病房区一名医生说,在这里工作的确是很危险,在收治的病人中,有些是杀过人的,也有些长得很高大健壮,力气也很大,犯病的时候还真是医生和护士们的大难题。比如有一位病人,曾经在全省摔跤比赛得过名次,有一次他犯病,5名医生和护士一起费了很大的劲才将他制服。
伸出十指交个朋友
“午睡时间刚过,五病房病人都被集中到活动大厅内自由活动了!”值班护士说。
此时,年龄各异的男病人或坐或躺或站,见到他们熟悉的护士长陪着一位新来的“护士”,这些正在自由活动的病人呼啦一下凑上前围住记者。听说过精神病人发病没有时间规律,随时可能动手打人,记者顿时感觉到心跳加速。旁边的王护士长看出了记者的紧张,微笑着说“放松点,他们都处于恢复期,快出院了”。
“来,先跟他们做个自我介绍!”王护士长一面说,一面给记者做示范:伸出两只手十指张开,与一名病人十指指尖搭在一起,轻声细语地对话……
很快,记者与10余名病人熟络起来,他们嘴里不断地重复着:“你好!”
被害妄想拨110求救
“大刚(化名)明天就要出院了!”精神科二病房主任吴晖介绍,一个月前,病人患了被害妄想症,被家人送来住院治疗的。
当时,大刚坐在自家7楼的阳台窗户上,一条腿迈到窗外。他大声喊:“救命啊!有人要害我!”楼下邻居立即拨打110,民警赶来后说,之前,大刚以前曾数次报过警,说是有人在他家偷窃。可是,多次查看现场,啥痕迹也没有。这一次,大刚又称有人持刀要杀他。随后,民警发现房门打不开。大刚不仅将防盗门反锁,还用铁钉等东西把木头房门钉死了。民警不得不向消防部门求援,消防人员利用破拆工具将门破开。
一干17年智勇双全
“17年来,酸甜苦辣啊!”王春菊护士长1992年从护校毕业,分配到这里。她心底直犯嘀咕:“精神病患者咋伺候呀?”刚上班不久,她看到一个小患者不吃饭,就来到他身边询问,不料患者一拳打到了她脸上,毫无准备的她委屈极了,整整哭了一下午。还有一次,她的胳膊被一名患者咬出一排血淋淋的齿印。王护士长告诉记者,曾经有一个男护士为阻拦一个半夜情绪失控的患者,被咬掉手指头,缝了近20针。
女护士周广玉介绍,有一次接诊时,她刚进患者家门,发现患者正举着斧子堵在门口逼问“干什么的?”此时,想撤退已经来不及了,只能沉着应对。她立即谎称“收水费的,查看一下水表!痹诨汉突颊咔樾鞯奶富爸,她设法分散他的注意力,使他放松警惕,乘其不备,夺下斧子,强制送患者到医院治疗。入院后,患者经过系统治疗,病情很快痊愈,对周护士感激不已。(唐葵阳 左微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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